放映回声 | 不断在山谷呐喊

云南艺术学院站 李同学

放映的前一天,应该也就是21号吧,我们三个主创人员对所有设备和物料进行了检查之后坐在电影院门口,大家知道的,云南的夜晚是很美的,我开玩笑说:不敢想象四天以后,我会是一个多么乐观开朗的小女孩。他们说:就快结束啦!坚持住!我们似乎每天在群里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快结束了!加油!坚持住!辛苦了!”哈哈哈哈哈哈。

南安普敦大学站 任同学

当天短片《陈文媛》在放映的时候我刚好坐到了影厅的最后一排,看到前面坐着的几位男性观众会跟着电影台词时不时去检索“宫外孕”“小产”等妇科、产科的相关名词。映后和李颖怡导演聊起这个细节时她说:“好欣慰,短片的意义好像在此刻达到了”,而作为工作人员的我当时也在黑暗的放映厅中鼻酸着想“策展的意义好像在此刻有了答案”。活动结束后南安电影系的六七位博士师哥师姐们聚在放映厅外大聊特聊了超过一个小时刚看的这些影片,并意犹未尽的认真建议我应该做全天的延展对谈与讨论活动。哥姐们在场外对这场放映主题与选片的肯定某种程度上构成了小小的我想要努力在策展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的大大的底气与决心。

深圳大学站 李同学

“我们走了一段很难的路,才把这次主动放映带到深圳大学。”在选片选场地上battle了近两周,后续填报信息时已经四月中旬,看着官方账号发布每次放映的站点,很担心会不会递交晚了,后续每周都会登陆FIRST网站查阅报名信息和进度,直到五月收到成功申请的信息,又紧急发起开启新的一轮策划及落地。由于时间紧凑,一系列在活动策划阶段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意外接踵而至,就连我也开始问自己,“真的能做到吗?”。落地执行那两周几乎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收到问题-解决问题无限循环…从最开始的我给大家打鸡血到后期大家反而给了我很多肯定,很感谢我的组员们!

云南大学站 杨同学

在放映孔维能导演的片子时,我们设立了以物换诗的活动,随意拿身上一件68r以内的东西,可以换取一首孔维能导演的诗歌,一个女孩想把自己养了很久的鹦鹉送给导演。

重庆外语外事学院站 霍同学

在影展临近的时候,我们的场地出现了问题,策展人在宣传展台的红色棚棚下向大家说明情况,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安排后续的工作,鼓励着大家,红色的光照在每一个人脸上,大家低沉的情绪、压抑的氛围以及梦核般的场景,仿佛热血电影进入了高潮,也是我们故事中最热血澎湃的画面之一。

上海戏剧学院站 代同学

小蝴蝶,很喜欢小蝴蝶和异托邦的元素组合,原本是用来作为道具的小蝴蝶,到了现场以后大家都把小蝴蝶贴在了身上,仿佛每一只小蝴蝶都成为了大家的另一个身份,飞到了异托邦深处;第二点就是结束的时候所有的工作人员在海报上面进行签字,海报上有一个异托邦的大门,我们每一个人都在这个大门的光柱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有一种身为电影人的使命感,仿佛真的在通往异世界。

景德镇乌有山站 李先生

周边一般不会接触到独立电影的阿姨叔叔也因为好奇来这个他们之前交粮食的地方观影。

广州花都百老汇影城站 梁女士

开幕时有高铁前来的影迷,有飞机刚落地的影迷,有冒雨前来全身湿透的影迷,我和每一位影迷打招呼,和他们说辛苦了!并且提供干净的毛巾和衣服。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就是远道而来的拍立得,一个又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句又一句亲切的“西宁见”。

北方民族大学站 张同学

年度策展时刻是我拿着一大摞资料等书记来签字,遇到院长了。院长给我打招呼说我活动办的怎么样了,我说已经批下来了。她说:“我真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学生能够办一个这么大的活动,现在还成功了。”第二个是在第一天放映结束以后,我拿着今年的宣传册,准备把它粘在墙上,墙上贴着去年的主动放映海报。很喜欢的导师回复了我的邀请,我给他说:“很感谢老师您在过去的两年内一次又一次的支持我不同的想法和活动,这是我第一次策展,很期待您的到来。”然后就泪流满面。

荆州长江以北站 肖同学

在乡村放映这一场中,我们映前给很多人村民,包括老人小孩青年,拍摄肖像照或全家福,他们一开始是推脱的,觉得自己老了,不好看,不好意思等等,但在拍摄过程中他们是愿意且主动的。在展映当天,照片被打印装框送回他们手中时,每一个人抱着照片开心地展示,抚摸的时候,无数个美好瞬间被记录、成为永恒,“影像的力量”在此显现!

荆州站长江以北放映厅 许同学

18岁,入手了人生中第一台相机,我不断把玩着,我想透过小小的取景框去记录些什么。我想记录些什么呢?当我把镜头对准了我的家人,我突然意识到,影像是保鲜剂,而他们再也不可能比那一瞬间更年轻了…..这种急迫感使我想到了我80岁的爷爷,他似乎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拍过一张照片。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和弟弟决定要把爷爷装进保鲜膜里,喷上保鲜剂。爷爷褪下了农活的衣裳,换上了干净的衬衫,静静坐在门前,安静祥和等着被抬进棺材,我突然难过了起来,那一张张单人的肖像照,可能寓意着最后记忆。但还好,墙头上还有我的飞扬的麻花辫、弟弟刚烫的丑头发,还有爷爷翘皮比耶的双手……一切都还来得及,在那个刚下雨闷热的夏天,我和弟弟骑着爷爷的电车,超越了死神,提前将爷爷装进了保鲜膜里。19岁,同样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想或许我还能做些什么。于是踏进了八岭山铜陵村,我们一块拿起相机,将更多的留守老人和孩子喷上保鲜剂,装进框里,连接成一道道的绳索,摆在漫山遍野的桑葚树下。于是笑容和幸福,在夏天夜晚的电影放映里,撞了个满怀。而我们作为魔术师,重塑了时光,让电影艺术的魅力再次回归爷爷的童年年代,在归零时刻绽放。

厦门理工学院站 韩同学

我们学院的院长在最后一场的露天放映中,推掉了原先要去参加的音乐会,在草地上坐了一晚上看电影,混在学生中间,没有老师身份,没有学生身份,在那一夜,大家都是兴奋的影迷。还有一位校外影迷,从医院过来,带着胳膊上的针头来参加我们的放映看电影,电影治愈了她,她治愈了我们。

厦门理工学院站 小蛙同学

主要是在实际放映的时候,因为露天下拍摄环境较暗,团队人员有些时候人手不够用,导致拍摄的照片有些难拯救,克服就是变身超人,到处跑这边一手打灯一手拍,一手调闪光灯一手拍。

重庆外语外事学院站 周同学

策展过程最困难的是整个策展团队的青涩,大家有着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做主动放映,第一次做影展策划,第一次做新型票根,第一次做媒体宣传,第一次拍纪录片,第一次剪片子……美术组是第二次打开PS,第一次是四个月前的另一场活动,纪录片组是第一次接触纪录片,策划组是第一次做影展策划,大家对电影展映活动都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而这也是学校第一个规模破千的全学生自主设计的活动。太多的第一次内含诸多的模糊、不确定、慌张、焦虑,整个团队每个人都在边学习边摸索边实践。“第一次”这个困难没办法克服,但四十人六十天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拼命趟出了一条路。辅导员说,我们创造了学校的历史;某一位观众朋友说,这是她大学三年参加过最有意义的活动。大幕落下,我为我们的胜利骄傲。

山东师范大学站 宋同学

为了避免场内返声问题,导演听不到现场的声音和反馈,因为需要和导演在微信群实时沟通,突发奇想,想直接将微信页面投到大屏上,采用一种“桌面电影”的形式,拉观众一起参与到解决映后问题的环节。因为前期的准备比较充足,顺利完成了正式映后环节,还做了一把大胆的实验,成就感爆棚。

伦敦梧桐客厅站 俞女士

看完《宝儿》有个女孩儿把她衬衫上的泪痕展示给大家看。

大连理工大学站 张同学

看稻草记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哭了,又没带纸,只能用袖子擦鼻涕,超级囧,可以下次有些纸巾赞助就更好了~

云南大学站 Kingthy

在播放《假如公交车走错路了》的时候,策展人员在影片还没放完时,不小心错关了电闸,紧接着策展人员为了补救,在现场与观众互动了起来,开始跑向观众,一一问观众“假如放片的时候不小心错过了电闸该怎么办”,与影片形成完美互文。

烟台影乐趴站 佚名

有一个爹味十足的观影提问以后大家都笑了,后面的观众提问直接内涵他没素质。

浙江师范大学站 张同学

我在看《宝儿》的时候一直流眼泪,然后旁边的同学安静如鸡。放映《当我走向你的时候》,旁边的同学(同上)一直流眼泪,我安静如鸡。可见,人与人之间的泪点真是相差巨大啊!

北京王府学校站 曾女士

有一位腿骨折的小朋友,即使拄拐也依旧前来参加放映活动并且坚持到了之后,而且他还是穿正装来的!好认真好可爱!

云南大学站 梁同学

我没有在云之南的时代来到云南,但十年之后,它的生猛仍然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这一代来到云南的艺术创作者。2024年,4月19日,正值十一年后的又一个谷雨,在云南昆明,我们希望通过纪录片与那年的“谷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再见“谷雨”再见“云之南”,在这座边城昆明再续中国纪录片的历史。正如郭净老师所言,正因为我们远离中心,远离那些强有力的视觉语言,我们才有可能独立思考。云之南,是一个边缘地域,即非政治主流又非商业主流的纪录片,是一种边缘影像。这两者共同塑造一个多维的视觉空间,惟有在此多维空间里,才可能发出不同声音,有不同声音,彼此对话才可能实现。去年在影展结束后,我用策展团队的官微发了一句话“影像总能找到ta的观众就像对话总会收获共鸣” 虽然现在还在山谷呐喊,但四面八方而来的阵阵回声,如雷贯耳。

↑以上内容均选自2024年FIRST主动放映「放映回声」问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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